梅里雪山被藏族视为神山,登山队冒犯后遭遇雪崩遇难?
梅里雪山是藏族同胞心中的神山。
在藏族文化中,神山是神圣不容亵渎和冒犯的。
攀登山峰的人偏要继续向上,这就是对神山的亵渎,为此当地居民纷纷向山神祷告,希望山神能责罚这些无礼的闯入者……
一、
1990年12月,将近两万名藏族民众聚集在梅里雪山前,他们自发地跪地祈祷,目的是针对一支无节制攀登山峰的“中日联合登山队”进行斥责。
后来更是出现了骇人听闻的状况:于5000米以上的3号营地,队员们碰上猛烈暴风雪和雪堆崩塌,17位人员(中国方面6人、日本方面11人)全都殒命……
梅里雪山位于中国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德钦县,属于横断山脉中段,地处怒江与澜沧江的交界地带,是“三江并流”这一世界自然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
主峰卡瓦格博峰,高度达6740米,为云南省最高点,同时也是藏传佛教中位列八大圣山榜首,并与冈仁波齐、阿尼玛卿等齐名,同属四大灵山。
每年都有众多藏族民众前来进行环山朝圣活动,藏历新年之际更是场面壮观,同时这座山峰至今仍是保持完璧的未登顶处女峰。
1986年,日本登山活动达到鼎盛状态,那个时期被称作“日本阿尔卑斯黄金时代”。
日本登山者普遍采用省力、装备精简、行进迅猛的攀爬方式,这一做法在短时期内被国际登山界奉为典范。他们开始将注意力从本土转向域外高峰,不仅频繁出现在喜马拉雅、喀喇昆仑、横断山脉等亚洲的崇山峻岭之中,还成功实现了诸多知名山岳的首次登顶、冬季征服以及合作攀登。
他们向中国国家运动委员会递上了关于攀登梅里雪山的请求,随后双方达成一项合作协议,内容涉及共同挑战梅里雪山,并组建了一支由中日人员组成的登山队伍。
这支登山队的中坚力量源自日本京都大学山岳部,也就是AACK,他们构成了当时最顶尖的登山队伍,不仅拥有科研能力,而且技术娴熟,经验丰富,资源充足,是亚洲高海拔登山领域的佼佼者。
他们依旧堪称日本登山界的翘楚,队伍里超过三分之一成员都具备登顶八千米以上高峰的资历,诸如珠穆朗玛峰、玛纳斯鲁峰以及安纳普尔纳峰等。
队长是气象学博士井上治郎教授,他擅长高海拔气象预测;队员里也有不少地球科学、冰川、地质等专业的硕士研究生,他们既有科研能力,也拥有实战技能。
他们常常运用“快速行军+精准预测”策略,注重小队快速渗透、恶劣气象时机把握、冰面危险处躲避,这可是当时亚洲最前沿的攀山思想之一。
这次登山活动获得了日本多家大型企业集团的共同支持,包括朝日新闻社、三菱和住友等机构,借助了当时技术最顶尖的卫星云图接收设备,使用了轻质合金制成的装备,配备了适应高寒环境的睡袋,以及高压氧舱系统。
再有,科研工作者对梅里雪山实施了全面调研,涵盖路径探查和气候推演等环节。
终于,一切准备停当,他们动身了。
1987年夏天,中日联合登山队驾驶着全地形车,带着各式各样的装备,抵达了雪山的山脚。
藏族民众天性憨厚,误以为对方是考察人员,热情地送上彩绸,邀他们饮麦酒,又用整块的肉来招待。
登山者们很欣赏那种气氛,他们借助手势和语言与当地藏民融洽交流,不少人时常离开营地,前往村庄拜访居民。
藏民们正在交谈时,了解到登山队计划攀登梅里雪山,他们立刻显露出困惑的神态,并且纷纷声称没听说过梅里雪山的位置。
当地居民不直接叫出梅里雪山这个名字,他们习惯称这座山为“阿尼卡瓦格博”,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卡瓦格博爷爷”。
因此,当那些陌生人表示要翻越他们心目中的圣山卡瓦格博时,他们瞬间都呆住了。
他们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些人要爬到“爷爷”的头顶上?
藏族同胞觉得,卡瓦格博圣山提供了牧场、冰雪融水等维持生命的物质,是庄严且不可亵渎的。
探险者认为没有比这更高的山峰了,这种想法与当地崇拜神山的藏民发生了矛盾,并且这件事还引来了高层的注意。
但经过中日协商,最终上级领导还是批准了这次登山计划。
1990年12月,梅里雪山登山运动正式开始。
动身之前,中日联合登山队依据详尽的考察结果,再次规划了登顶路径,同时也在雪山另一侧的飞来寺,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启程典礼。
登山队员们全都精神抖擞,身携在日本临行前于寺庙祈求的护身符踏上征程,但这些护身符并非来自日本,无人察觉这次登山之旅与平日的活动存在差异。
临近启程之际,已有近两万名藏民自行聚集在卡瓦格博山麓,祈求神灵降罚于那些闯入者。
登山队得知消息后,却不听劝阻,执意按照原计划开始登山。
进展十分顺利,他们轻松搭建了1号、2号和4号营地,不过,在3号营地的地点问题上,中国和日本的意见存在分歧。
中方觉得,3号营地最好设在山脊以外,这样能够远离雪崩地带,更加安全;日方觉得,目前卡瓦格博的天气状况不太稳定,趁着现在温度较低,把3号营地设置在山脊附近,可以缩短登顶所需的时间。
队长井上治郎最终选择折中方案,将3号营地设置在双方选定地点的中间地带。4号营地则位于海拔5900米处的一座巨大冰壁前方,以此作为此次登山行动的出发点。
接着开始为第1次登顶做准备。
1990年12月28日,上午十一点三十分,小队五人抵达主峰后方山脊,攀登至六千二百米,此乃卡瓦格博未曾达到之高度。
他们利用通话设备向3号营地的同伙通报了消息,同伙们便敲打锅碗为即将取得的成功而高声庆祝。
五名队员即将抵达峰顶时,垂直距离尚存不到三百米,山顶的气候却骤然转变,狂风呼啸,紧随其后的暴风雪猛烈地拍打在他们脸上,时近黄昏,这场恶劣天气仍不见减弱迹象。
队长井上治郎只能不甘心地命令“取消行动,返回3号营地”。
直到晚上十一点十三分,队员们才顺利返回到3号营地。
虽然没有一举登顶,但是这一次的尝试为他们增加了不少信心。
这时候,了解到登山队即将成功登顶的当地藏民们,心中那份强烈的不满情绪无处诉说,于是便将这种情绪转移到了卡瓦格博山上。
大量僧侣与藏族民众聚集在飞来寺,向着卡瓦格博叩拜,他们声泪俱下,祈求神灵护佑登山者,若不然,从此便不再信奉。
不清楚是否应了他们的不祥预言,这支登山队接着遭遇了不幸,17位成员竟然全都神秘不见了!
二、
1991年1月3日到4日,中日联合登山队位于5100米高的3号营地,突遭罕见暴雪和雪崩袭击,17名队员全部丧生,其中中方6人,日方11人。后续的救援和搜寻行动屡屡受挫,最终队员们的遗体和遗物永远被冰川覆盖。
这一场广为人知的梅里雪山灾难事件,也是到目前位置所记录的全球第二大登山事故,其规模仅排在早先发生的列宁峰灾难事件之后。1990年7月13日,列宁峰遭遇地震,随之引发雪崩,波及苏联境内海拔7134米处,摧毁了登山1号营地,造成43人丧生,其中27名是苏联登山队员,包括队长特罗申科,另外16人来自不同国家,这次事件是登山史上最严重的灾难之一。
梅里雪山地处西藏察隅县东部和云南迪庆藏族自治州德钦县的群山之中,山上常年云雾缭绕。其主峰卡瓦格博峰高达6740米,为云南最高点,同时也是藏民们敬仰的神山之一,并且至今仍是无人成功登顶的“处女峰”。
1998年7月18日,在梅里雪山山麓的明永村,一名牧民正在3800米高的夏季草场照看牲畜,忽然注意到冰川表面散落着不少色彩各异的物件。
他上前仔细观察,不禁大吃一惊,原来那些都是人类的尸骨!尸骨周围散落着许多物件,包括记事本、摄影机、衣物等。此外还有一块显示时间为10:43的手表,以及一个记录海拔4900米的高度计。
村民立刻回去告知村长,村长又将此事上报给县里,县里在摸清详细情形后,随即派遣了一支先头部队前往那里。
先头人员搜寻后,合计寻获了十具左右遗骸,以及二十包裹遗物,经核实,这些遗骨和物品都是“中日联合登山队”队员的。
尽管那些遗体已经发生了形变,不过借助衣物和随身物件,还是可以大致分辨出他们的样貌,结果最终确定了五具遗体的具体身份。
先遣队正为不幸感到难过,当地藏民们听到消息时,反而显得十分高兴。他们围着火塘又唱又跳,口中不停地呼喊:“神山显灵了,神山显灵了。”
藏民们自古便视梅里雪山为神圣之地,倘若有人对神山不敬,触怒了山神,那么山神便会将此人的魂灵拘禁,令其沦为仆役长达七年之久,唯有如此,其灵魂方能获得最终的平静。
这些遗体,就是七年前那些不听劝告、想要攀登神山的登山者们的遗骸,时间上完全吻合,因此当地人都觉得是神山显灵了。
三、
随着消息的扩散,越来越多的相关人士聚集在明永村。
凝视着沉寂了七年的战友遗骸,一位从前据点成员泪流满面:共十七位,整整十七位啊!
他回忆起,当年登山队依据过去的经验,又参考了气象台的预报,最终选定1991年1月1日作为正式登顶的日期。
最初登山队的十七名成员聚集在较为平缓的3号营地,静候暴风雪稍有减弱便启程攀爬,然而风暴并未有停歇迹象,反而愈发猛烈,导致登山队与大本营只能借助对讲设备保持联络。
总部获知他们遭遇风雪阻隔的消息,所有人都在为登山队员们祈福,盼望风雪能够迅速消散。
1月3日晚上十点三十分的时候,外面积雪已经堆到一人高,实际测量发现厚度已经突破1.6米,随后便通过电话向3号营地发出通知,告知他们务必注意安全,却未曾料到,这次通话竟然成为彼此最后的沟通。
那个时刻相当反常,这人说,他注意到通话里好几个攀爬者都表现得异常慌乱,说他们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座规模宏大的庙宇(山神显现),接着对讲设备就停用了。
他们后来了解到,当天下午出了件让人感到非常奇怪的事,在参与登山活动的17个人里面,有个叫李志云的,他家里有个三岁的儿子。
那个正在家里嬉戏的孩子突然放声痛哭,非要往外冲,任凭母亲怎么阻拦都不管用,还反复念叨着:“父亲被积雪掩埋了,父亲被积雪掩埋了。”
这个孩子说话还不太熟练,也从未如此条理分明地描述过某件事,这让他的家人感到有些不对劲。
一月四日,风雪总算停歇了。大本营没收到登山队员的回音,估计他们出了状况,便申请了援助。
因为缺少卡瓦格博的天气信息,氧气浓度也不达标,特别是在山顶附近,氧气几乎完全消失,所以直升机不能执行空中救助任务;而基地里全是负责支援的人员,他们没有登山技能,也无法实施地面搜寻工作。
到1月20日为止,中国登山协会、西藏登山协会和日本救援队才全部抵达,不过暴风雪再次来袭,即便是经验最丰富的西藏登山队,也仅能到达海拔最低的1号营地。
1月22日,救援队宣告终止施救行动,登山队与基地人员悉数撤出。
撤离当天,大本营附近骤然爆发一场规模宏大的雪崩,一片占地约400米长,300米宽,树干粗逾50厘米的冷杉林,整片林子被彻底压垮,横七竖八地倒在地面,景象极其骇人。
从那以后,卡瓦格博山麓的村落,时常遭遇各种规模不一的灾祸。
当地的藏民说,这就是对山神不敬的惩罚。
搜寻期间,于二号宿营地,发现了登山队里一位名叫佐藤的日本成员的记录手帐。
佐藤的笔记里提到:十二月份初动身之前,他们所有人都有个古怪的梦境,梦里看见雪峰上有一只鹿,蹄子部位泛着金光,鹿对着他们投来不屑的目光,接着扭头走掉,身后还跟着一头灰蒙蒙的狼。
他们都认为这是吉兆,所以选择继续登山。
自一月一号起,队伍里唯一的女性北井青子,从高原反应转变成了持续发高烧,并且开始胡言乱语。
佐藤的笔记里提到:我听着她那些没头没脑的话,完全不明白她在讲什么,接着又似乎分辨出些端倪,好像是在说有什么可怕的事物即将降临,趁着现在有空,得赶紧送她回家去。
1月3日晚上十点三十分,与大本营的最后一次通话完成,通讯设备随即失灵,就在那时,3号营地外面忽然弥漫起浓重的大雾,正常的记录就此中断。
随后便有歪歪扭扭的字迹出现:夜色已深,敌人现身!我们判断失误,无法及时撤离山岭!求求你们相救!我拒绝赴死!
这次意外并未令攀山者对其抱有敬畏之心,反而让卡瓦格博增添了更多神秘色彩,不少国家跟地区都陆续向我国登山组织递交了希望挑战卡瓦格博的请求。
四、
对登山者而言,首次挑战一座未有人登顶的山峰极具挑战性。云南省因此决定,将这座山峰的首次攀登权授予“京都大学登山队”,并且承诺这一特权有效期为五年。
经过长时间的准备,在首次登顶许可的最后一年,也就是1996年,“京都大学登山队”又一次前往卡瓦格博。
这次登山使得当地藏民和登山队伍的矛盾再次升级。
放牧的人不再放牧,务农的也扔掉了农具,山里的所有人都离开了,平躺在登山队伍走过的那条路上。
他们以实际表现表明登山队,若想挑战卡瓦格博神山,就必须先踏过他们的躯体。
藏民们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捍卫神山的庄严。
最终攀登失败了。
但是,第二次攀爬受挫的缘由,并非当地居民的干预,也不是操作上的难题,而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支配力量在暗中左右着局面。
这次登山活动,装备非常精良,气象方面,中央气象台、日本气象台和云南气象台都在密切监控卡瓦格博的天气状况,并且持续追踪其变化。
登山活动开始前,登山队员们特意前往那座记录着17人牺牲的纪念碑,在那里立下誓言,决心这次一定要成功登顶,以此来实现他们的夙愿。
这次登山过程变得格外小心,他们耗费了一个月时间才抵达过去四号营地的所在之处。当登山者准备全力冲刺山顶之际,突然接到日本气象部门的通知,他们根据卫星云图分析,发现南太平洋上空的积雨云正朝着卡瓦格博山迁移,预计四到五天内将抵达他们所在的区域。
因此,他们推测那里可能即将迎来一场比当年更大的暴风雪。
登山队员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丢下装备紧急撤离,从出发地返回基地,整个过程只花了一天。
登山队员们刚从山上下来,就再次收到消息:原本聚集的那片乌云已经被吹散了,后面几天依然是适合攀爬的好天气,可惜他们没能赶上。
登山队员在纪念碑前的承诺,最终无法战胜卡瓦格博山顶上的一团变幻无常的云彩。
1997年京都大学登山队表示,他们将永远放弃攀登梅里雪山。
2001年,德清县有关领导正式规定:禁止攀登梅里雪山!
迄今为止,梅里雪山众多核心山峰始终无人成功登顶,使其成为国内独一例禁止攀登的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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